一個禮拜多,時間算起來剛好,是該時候了。
果不其所然,由我率先發難。
先是感到昏沉,我一時好奇,拿著耳溫槍一量,37.4度,一個不高不低的數字,按intern時期的說法,不算發燒。心想應該一下子就好了,但若真如所願,也就不會有這篇文章了。
週二,團長竟然讓我們嘗試站在主刀者的位子,各自切除一顆脂肪瘤,雖是簡單的手術,已是我們在台灣幾乎不可能有的機會。
我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,即使大多時間仍是團長執刀,我感受到手術刀劃過表皮的撼動,鮮血像是我的感激從皮表湧出。手術尾聲,我第一次這麼穩地拿持針器,靠著鑷子與持針器來回交換縫針,縫著皮下、結締組織和表皮繡花。
不長不短的一個小時,我的頭重得快與膝蓋同高,我的腰像是得了僵直性脊椎炎,酸疼的怎樣都不是。
中午回到團部,食慾盡失。不想進餐廳,只想讓枕頭撐住我的頭。
開始腹瀉了!
下午到Santa Luzia循環醫療,抵達技團農園時,我第一件事情是找廁所。馬桶的塑膠套膜尚未拆封,沒想到我有幸成為第一位使用者。
晚上建平和子宏相繼淪陷,一個高燒不退,一個難受得高掛點滴。聽說由團長親自為建平放置軟針。不過越害怕針頭的人,越容易挨針,他總共被打了三針。
我們唯一的淨土剩下宋政,他除了腹瀉外,沒有其他症狀。
所以我們獲得了額外一天假,週三停工。
噢!廚工今天也停班。由團媽親自下廚,午餐擺滿了無油台菜。
沒想到到過世界幾個地方旅行,培養了各地腸道菌種,像是斯里蘭卡、菲律賓和南美洲都沒改變長內生態。看來聖多美菌種來勢洶洶,不得不靠抗生素抑制他的猖狂。
一覺醒來,橫隔膜以上已經復原,我的頭也恢復原來的高度。橫隔膜以下還在翻天覆地,尚在括約肌可控制範圍中。按此復原速度,明天應該又可生龍活虎了!
請不用擔心,這麼快的時間內,能打出不短的文章,代表復原得差不多了。抗生素我會再吃個幾天,直到腹瀉症狀改善。水分我也會盡可能補充,不會有脫水之虞。請不用擔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