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在急診做了些事情,不再是被遺忘在小診間了。

  一早剛吃完早餐,來了個HIV的病人,腰間有一個半徑約三公分的傷口,裡面嚴重化膿,週圍組織也已壞死,看著老師和住院醫師全副武裝,穿上了防護衣和防護面罩準備為病人清創,深怕病人的血液濺到自己的身上。一般清創小手術是由醫學生完成,但這種高危險群的病人只能讓專業的來,不然還沒行醫救人,自己就要先求救了!

  清創看起來不難,先將周圍消毒鋪單後,打入局部麻醉藥物,便開始刮除壞死組織,但不適合剛吃飽飯的我們觀察,有點令人反胃。倒是一旁的家屬興致勃勃的看著,甚至還嫌角度不夠好,特別跑來醫生這側看醫師如何為他清理傷口。約莫十分鐘後全數完成,再以生理食鹽水與稀釋碘酒沖洗傷口,並開給他一些止痛藥物和鎮定劑,便可移到觀察區等候出院。

  不久後來了一位肺癌末期的病人,病人表現為dyspnea和Orthopnea,血氧濃度在90-92%游移,CXR中可見右肺野整片變白,原因是腫瘤阻塞體液循環,導致肺部大量積水,需要醫師抽取胸水以緩和症狀。一般在急診室抽取胸水是以肩頰骨下兩指幅的肋骨做為入針點,看起來也不難?有點像是IV靜脈留置導管的打法,一樣先用硬針帶著軟針進入,維持負壓以抽取胸水,等胸水流出後便退硬針,接上3-way和裝胸水的器皿,反覆抽取即可,但不可超過1000ml,不然容易引起併發症,病人可能會更喘。

  不過一隻針管才25ml,得抽取40次以上才可能裝滿1000ml,所以住院醫師讓阿龍帶上無菌手套,由她扶著軟管,換阿龍抽胸水。是我們的初體驗,我們猜可能是她手痠了。smile_tongue

  接下來要抽ABG,輪到我上場嘗試。雖然我曾在麻醉科打過一支超大支的A-Line (CVC變A-Line的那種),鄭雅蓉醫師也讓我試過打真的A-Line,可惜摸得到脈搏,抽不到血。所以有點硬著頭皮上場,一樣照著老師的說法找到脈搏後入針,但還是沒中,不知道是我的入針角度不對,還是深度不夠(可是有碰到骨頭的感覺),很像足球在十二碼前射門,球從門框擦邊而過,看起來有點機會,實際上沒進。住院醫師很好心的安慰我別太傷心,人難免會失手,我又是新手,但還是有點殘念。

  下午來了個DM病人,有Peripheral Artery Disease,雙腳感到麻痛,摸起來是橡皮的觸感,無法感覺到他腳上的脈搏,很可能是動脈被阻塞了。後來住院醫師拿了一台很老舊的超音波,像是舊型收音機,一個大大的喇叭在機器的正中央,將超音波探頭傳回的音訊放大撥出,偵測病人是否有脈搏。我猜這是一件很費時的工作,因為用手難以判斷是否有血流通過,動脈很可能被阻塞住,即使是超音波也無用武之地,只能來回不斷的掃,像是大海撈針一樣找尋脈搏的蹤影。所以這件費時又不用說話的工作是我們可以做的,她便把機器交給我們,要我們找到動脈再跟她說。幸好在病人的左腳的某一個角落,終於聽到細微的脈搏聲,不至於左右兩邊共四個點都摃龜。

  也許是前兩天我們太常躲在小間裡,今天有一位住院醫師單刀直入的說我們其實可以多出來走走,她可以體諒我們的感受,一方面是語言的阻隔,我們無法和病人有直接的接觸,一方面是他們繁大的工作量,他們有時忙得無法撥出空來解說給我們聽,但也許在外面就有點機會。

  她說得對,所以我們今天已經比前兩天積極許多,只是早上抽胸水和ABG時簾子都拉起來,等到中午回到小間休息時,剛好被她撞見了。這席話讓我們有點尷尬,也有點壓力,下午幾乎站在外面守株待兔,有點累。

  傍晚來到校園旁的一家咖啡簡餐店上網兼吃飯,雖然價錢比校內或108巷貴了些,不過她的裝潢差不多是台灣的IS Coffee的等級,40B的晚餐和40B的綜合水果冰沙,80B仍是相當的便宜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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